遇见柳一敬的时候,可谓一见动芳心。能感觉到,他也是对我有了意思的。尽管我们什么都没说,但那一瞬间,他眼睛里突然闪烁而出的小火苗,让我心里再也容不下别的男孩子。
那时,我刚刚从大连外国语学院毕业,已经在大连的一家外企上班,是白领,有一份体面的工作。四年的大学生活让我具备了大城市女孩的气质,如果不看我的档案,公司里的同事是没有谁能知道我来自水阳江边的一个小镇,曾经是一个乡下姑娘。
接下来的两个月,我们有了三次间隔时间不短的约会。对于我来说,这样的间隔虽然有些漫长,但却并不难熬。就如他的名字一样,无论是林荫路上的散步,还是西餐厅喝茶,他始终都是“敬”味十足,他的文质彬彬和耐心有礼,让我觉得我们之间隔了一些什么,说不清道不明的。当我一个人独处的时候,烦恼就像春天的柳絮一般,纷纷扬扬。
我知道我爱他,我渴望和他相伴共度一生。柳一敬是个身材颀长、长相俊美的男孩子,和他并肩走在路上,回头率很高。我文静的外表上亦有一颗“邪恶”的小脑袋,我“邪恶”地想:多么好的遗传基因,将来我和他生育的孩子一定“品种优良”。
内心的渴望像野火一样越烧越旺,我感到迷茫。走不开,也走不近。我和他经常是在某个安静的时刻欲言又止,这种相似的现象让我意识到,我们在心灵上存在的一米距离,就像是隔离地带,我无法逾越,他也无法逾越。我不知道他欲言又止到底想说什么,但又无法直接询问。但我知道我想说什么。我想问他我们之间隔了什么。我想问,但也是说不出口。我害怕一问,就会把心中的爱情弄成碎影。
奇迹的出现有时候真是不可思议,就如我们会无端地误入山穷水尽,也会突然感悟柳暗花明。而我从事宣酒销售的弟弟,就是为我展开柳暗花明画卷的人。
事情是这样的。一个夕阳特别明丽的夏天傍晚,我弟弟刚刚到了我公司楼下就接到一个重要电话,他把手里拎着的宣酒礼包塞给了我,就急忙打的去机场了。我的心里很是不舍,我已经两年没见他了,他都长成大小伙子了。目送弟弟乘坐的出租车离开后,转身之际,看见了不远处的柳一敬,他的眼睛里闪耀着一团火,表情很热烈的样子,这是我以前没有见过的样子。他说,安妮,能请你吃晚饭吗?
那一天的晚餐,我们没有去西餐厅。我第一次看见了豪饮的柳一敬,看见了柳一敬完全袒露的内心。原来,我们穿着君子和淑女的外衣,彼此都在意着,但彼此都害怕打碎爱情的梦影。
他是沈阳人,典型的北方汉子,喜欢大碗喝酒大口吃肉。他说他觉得像我这样气质美好的女孩子就应该和谦谦君子比较般配。曾经担心自己的这种做派会让我看轻他,不要他。他不想失去我。听到这里,我知道其实我也是有相同的担心,比如我来自水阳小镇。当他听到我在水阳江畔出生并长大之后,举起酒杯一饮而尽说,安妮,相看两不厌,只有敬亭山。
那一晚,我们在大连的灯火辉煌的街市上相依行走。那一晚,我们有了第一次拥抱和亲吻。
如今,我和柳一敬已结婚六年,我的腹中正孕育着我们爱情的结晶。即将诞生的孩子让我的心里充满了希冀和美好,但我依旧喜欢在周末隆重下厨,做出一桌盛宴,看他举杯豪饮,偶尔和他碰一下杯,当然我漾出的笑总是比喝下的酒要多出几千倍。他在我笑意的云雾中总是会多喝几杯的,看起来颇为惬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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